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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若是響起來會是什麽樣的感覺,高舉的左手放在了一邊的柱子上,右手則放在了耳朵上將助聽器慢慢的取了下來。

取下的瞬間,周圍的聲音全部消失,她擡起頭望了望三個大鐘,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在發神經,這鐘都不知道怎麽才會響,她就將助聽器取了下來。只是就在她準備將助聽器再帶上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鐘卻響了,放在耳朵上的手遲疑了一下,真的有聲音,這應該是很大的聲音了吧,雖然進入她耳朵裏的聲音只有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那麽大。

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刻,嘴角不由得揚起,她開始慢慢地向後退,只是這路卻不似想象中的平坦,就在她退到聲音快要消失的時候,右手慢慢地擡了起來,“噗通”一聲,不知是什麽東西絆住了天上湖鳶的腳,一個沒站穩,天上湖鳶向後倒了下去。

下意識睜開眼睛,看到的卻只是周圍景物的顛倒,驚慌之下眼睛再次閉上,只是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因為她的身下有個“墊子”,天上湖鳶趕忙掙紮著起身,果然,一個金色頭發的男孩兒正茫然的望著她。

“你,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麽地方疼?”天上湖鳶緊張的問道,一邊問著,一邊伸手將他扶起。男孩仍然是一臉的茫然,沖著她搖了搖頭,只是天上湖鳶突然發現右手裏的助聽器竟然沒有了。

一陣慌亂,也顧不上一旁的男孩,在地上亂翻起來,只是這邊是草地,雖然草不高,但東西掉進去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

“你的手機響了。”一旁的男孩對天上湖鳶說道,只是不知是不是她太過緊張了,並沒有理會他,又是一陣鈴聲,男孩再次開口,只是女孩不知是遲鈍還是怎麽回事,待他說了約兩三秒後,女孩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手機掏了出來。看著女孩的動作,男孩更加疑惑,她將電話拿出來並不是接電話,而是掛斷。

天上湖鳶突然意識到一旁還有人,掛了電話後,她擡頭看向男孩,果然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沖著他笑了笑,天上湖鳶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發了短信後,走了回來,看了看男孩兒。

“你在找什麽?”男孩開口問道。“哦,沒什麽。”天上湖沖著他搖了搖頭,卻沒在動手, “你,你要不要先起來?”天上湖鳶問道,男孩兒似乎這才想起自己的情況,望了望四周,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天上湖鳶一直沒發現在他身旁不遠的地方還放著一個大家夥,竟然是大提琴,男孩看起來很孱弱,但卻很輕易的就將琴拿了起來,似乎是要走,但卻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要離開嗎?”

“我嗎?我在這裏等人,你先走吧,剛剛實在是對不起了。”“哦。”雖然男孩的反應出乎意料,但他的離開天上湖鳶還是很高興的。

看著他走遠,天上湖鳶再次在草地裏翻找起了助聽器,但仍然是一無所獲,哥哥的電話再次打來,她最終不得不放棄尋找,離開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結識志水桂一

走出星奏學院,天已全黑,天上湖禦風早已等在門外,見到天上湖鳶後趕忙走過去將她攔了下來,“哥!你怎麽來了?”“還問我,自己保證的幾點回家?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自知理虧,天上湖鳶也不去爭辯,“說吧,怎麽會這麽晚?”天上湖鳶一直盯著自家哥哥的嘴,生怕漏了什麽,看到這句話後,她遲疑了下,但還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天上湖禦風。

“怎麽這麽不小心。”天上湖禦風看了看表,接著道:“這樣吧,我陪你回去再找找。”說著掏出電話準備往家裏打電話,天上湖鳶趕忙奪過他手中的電話道:“不用了,哥,剛剛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現在也晚了,爸媽應該在等我們吧,別讓他們擔心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在自己找找看,你先別告訴爸媽。”

見天上湖鳶堅持,天上湖禦風只好作罷,“好吧,好在你還有一副備用的。不過記住了以後不能在這樣隨便將它摘下來了,知道嗎?”“嗯,知道了,哥。”

回到家裏,爸媽都在,飯已經擺在桌上,顯然是在等她,天上湖鳶趕忙回到房裏換了衣服戴上了另一幅備用的助聽器下了樓,吃過飯後,爸爸天上湖明遠手中拿著一張像是傳單的東西遞給了天上湖鳶。

“這是今天下班的時候看到了,似乎是一場小型的音樂會,你不是很喜歡聽音樂會嗎?明天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吧。”“嗯,謝謝爸爸。”天上湖鳶高興地回答道,“什麽時間?”一旁的天上湖禦風聽到後,也湊過來問道,“用不用我陪你去?”

在單子上找了找,天上湖鳶笑道:“是下午四點的,時間不是很晚,我自己去就好,而且還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去?”“怎麽了?”“哥哥忘啦,我明天還要去練琴呢。”“對,差點忘了,好吧,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明天可不能在這麽晚了。”“嗯,知道了,哥哥放心吧。”

梳洗過後躺在床上,看了看時間,天上湖鳶想了想決定給日野香穗子發短信問問看,日野是個好說話的人,將明天的音樂會告訴了日野後,她倒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以讓她提前走,不過對於天上湖鳶的邀請她卻拒絕了,但這並沒有影響小鳶的好心情。

第二天去到星奏學院,雖然心情好,但也沒忘記去找昨天丟了的助聽器,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麽好了,但好歹她還在期待下午的音樂會,所以也不算太差。練了一天的琴,終於到了下午三點,結束了與日野香穗子的練習後,她便馬不停蹄的去了音樂會的地點。

出乎意料的她竟遇到了昨天絆倒她的那個男孩,男孩還是一樣看上去沒有精神,“啊,我認得你。”還沒待天上湖鳶開口,男孩便先慢悠悠的開了口,聲音依舊如昨天天上湖碰到他時那樣,微弱毫無起伏,似是沒有睡醒一般。

看著眼前男孩兒的樣子,天上湖鳶不覺有些想笑,而她也確實這麽做了,男孩兒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輕笑出聲的女孩兒,突然想起了昨天在衣服兜裏的東西。

慢悠悠的從兜裏掏了出來,對著女孩兒說道:“對了,這是我昨天在衣服口袋裏找到的東西,是你的嗎?”看到他手中的助聽器,天上湖鳶下意識奪了過來,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過激動,趕忙沖著眼前的男孩兒道:不好意思,那個,總之謝謝你了。”邊說邊彎下了腰。

“哦。”男孩兒卻像是沒有反應般的點了點頭,“那個東西丟了應該會很困擾吧,下次要小心了。”男孩兒邊向前走邊說道。聽到他的話,天上湖鳶先是一楞,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再一次沖他道了謝。

本以為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卻不想進到舉行音樂會的屋子裏後,兩個人再一次很巧的坐到了一起,這才知道原來對方都是來聽音樂會的。不過因為立刻開始的音樂會,兩人並沒能夠交談,而是安靜的欣賞起美妙的音樂。

一曲畢,慢聲慢語的志水桂一先開了口“你也喜歡聽音樂會嗎?”“是啊,總覺得欣賞別人的音樂始終享受呢。”“哦。”“我叫天上湖鳶,你呢?”“志水桂一。”

一場音樂會聽下來,兩個人倒是對對方有了些許了解,都是有著相同愛好的人自然很快結下了友情,兩人很有默契,總是會在音樂響起的時候閉上嘴巴,一曲結束的時候在開始說話,。雖然這樣讓兩人的對話總是被打斷,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但兩人非但不覺得奇怪,反而對對方這樣的做法十分滿意。

只不過,對於天上湖鳶來說,美中不足的是,志水桂一在知道了自己比他大一屆後,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在以平輩的身份稱呼她了。

再說志水桂一,其實在音樂會碰到天上湖鳶已經是很讓他驚訝的事情了,只是他這個人從來都是“寵辱不驚”的,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在知道她與自己有相同愛好時,他倒真的很高興,尤其是在聽演奏時兩人獨有的默契,更是讓他覺得奇妙。以至於一場音樂會結束,兩個人還是意猶未盡。

出了演奏廳,兩人走到一個不遠的公園裏更是敞開了聊,說喜歡的樂器,說聽過的音樂會,總之一切關於音樂的東西都可以讓兩人談論好久。雖然兩人學習的樂器不同,但卻有很多相同的看法,這也讓兩人定下了以後一定要一起合奏的約定,同時還有一起聽音樂會的約定。

不過因為答應了哥哥今天不會晚了,所以天上湖鳶只好放棄繼續聊下去的打算。“對了,鳶學姐,我參加了學校的音樂比賽,參賽選手都很厲害,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聽。”志水桂一在臨走前突然說道,“啊!你是那個拉大提琴的。”突然天上湖鳶想起了什麽大聲說道,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你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你說的那個比賽我之前應朋友的邀約去看了,真的都很厲害呢。說起來,下次我和你見面說不定就是敵人了呢。比賽要加油哦!”天上湖鳶俏皮的沖他眨了眨眼睛,然後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想問時,她卻已經走遠,歪了歪頭,志水也離開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志水桂一這個孩子不知道親們知不知道啊?很萌的一個孩紙喲,說起來他跟慈郎有點像哦!

☆、小懲赤也

休息了兩天,對於之前赤也的事情,天上湖鳶的氣倒是去了一大半,但她之前想好的懲罰卻不準備取消。

第二天一大早,天上湖鳶提著飯盒出了門,赤也和椰子正等在門外,“早上好啊,小鳶!”“早上好。”椰子先開口打了招呼,切原卻站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麽。

將椰子的飯盒遞給了她,天上湖鳶轉向切原赤也打了招呼,“小,小鳶,早上好。”語氣中明顯夾雜著些許緊張,不過,天上湖鳶卻像是沒發現一樣,與往常一樣的將飯盒交給了他。

切原赤也卻沒有立刻接過天上湖鳶手中的飯盒,而是先用餘光看了眼身旁的加藤椰子,卻見她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怎麽了嗎?赤也。”“啊?啊,沒,沒什麽,沒什麽。”“這樣啊,那就拿好了。”一邊說,天上湖鳶一邊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了赤也。

事實上,那天發生的事情,赤也已經聽椰子和他說過了,所以他一直在擔心要怎麽和小鳶解釋,結果,一直到今天早上,要不是椰子硬是拉著他,他倒是真打算先躲一陣子再說,卻不想見到天上湖鳶後,她的反應,倒是讓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之前椰子明明告訴他說小鳶挺生氣的,可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是那樣溫柔的笑,還有屬於他的那份午飯,難道說,兩天的時間小鳶已經忘了那件事了,若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

想通了,切原也就不在像剛剛那樣緊張了,接過天上湖鳶手中的飯盒,咧開嘴笑得高興,“哦,對了,今天的午飯很豐盛喲,你們兩個要好好品嘗哦。”天上湖鳶突然開口到,莫名的加藤椰子打了個寒顫,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而切原赤也呢?卻是依舊自顧自的高興著,當然他還沒忘記想天上湖鳶說謝謝。

只不過到了中午,切原開心的笑臉卻是立刻變了樣。午飯時間,上了天臺,網球社的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興沖沖的走了過去,打開飯盒,卻猶豫了下,因為他看到裏面是自己最愛吃的壽司,望了望一旁早就等不及的丸井學長,切原咽了口口水,可還沒來的及躲開,飯盒就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是壽司!”躲過飯盒的丸井文太大聲嚷嚷著,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上去不錯喲,搭檔!”看到丸井躲過飯盒後,早就等在一旁的仁王沖著柳生比呂士說道,回答他的卻是一個推眼鏡的動作。

“赤也真是好福氣呢!你說是不是啊,弦一郎。”同樣的幸村精市的問話也得到的是一個動作作為回覆,自然是真田一貫的動作――壓帽子。

切原赤也兩手空空望著眼前的學長們,只見幾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壽司,或用手拿,或用筷子夾,總之,只有他一個人是瞪著一雙大眼,聽著肚子的叫聲,一句“我開動了。”只見幾人一起將壽司放入了嘴中,心中的淒涼感,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曉。

不過,這只是剛剛他的想法,因為這一秒,看著副部長真田輕輕顫抖著的嘴角,看著部長幸村精市笑得燦爛,卻還慢條斯理的喝著水,看著罪魁禍首的丸井文太滿臉通紅的到處找水喝時,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有多麽的慶幸剛剛飯盒被丸井前輩毫不留情的搶走了。

不過,這也仍然只是他上一秒的想法,因為現在這個飯盒正在他的手裏安安穩穩的放著,所有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正等著他將剛剛從飯盒裏拿出的壽司吃下去。

腦子裏不自覺的會放著剛剛學長們的表現,赤也不經有些手抖,但在幸村部長“溫柔”的笑意下,眼睛一閉,他還是大無畏的將壽司餵進了嘴裏。果然,屬於芥末的辛辣味嗆的赤也滿臉通紅,眼淚也流了下來,立刻抓起一旁的水灌了下去。

看到赤也如此表現的丸井文太算是給自己出了氣,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赤也還沒顧得上說什麽,一陣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上面顯示著天上湖鳶,頓時明白了什麽的切原赤也,一臉委屈的接起了電話。

“餵。”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入那邊正在吃飯的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的耳朵裏,“壽司好吃嗎?”“小鳶……”切原委屈的說道,“我覺得應該還不錯,所以,赤也一定要吃完啊。哦,對了,你那份壽司裏上面一層是專門為你的學長們準備的,下面一層才是給你的,好好品嘗。”這邊切原還沒來的及說話,一陣忙音傳來,電話掛了。

切原轉過身去看向雖然在吃飯,但事實上在偷聽的網球部的學長們,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他們頓時有了罪惡感,趕忙收起了看好戲的表情,但卻發現,赤也不僅沒有抱怨,反而再次拿起飯盒取下上面一層,從下面一層拿出了一個壽司餵進了嘴裏,果然,並沒有想象中的辣味,慢慢睜開眼睛,他又嚼了幾口,一瞬間,一股苦瓜特有的苦味席卷了赤也的口腔,相比於之前的芥末辣,這是更讓赤也難以忍受的,表情頓時扭曲,抄起一旁的水杯,一口下去將口中未嚼完的苦瓜壽司沖了下去。

一旁一直在觀察切原的丸井文太被嚇了一跳,事實上剛剛看到赤也打開下面一層,他還以為下面的壽司沒有問題,想要試一下呢,不過看到赤也現在這副樣子,他還是不要了。但“赤,赤也,你沒事吧?”丸井文太擔心的問道,難不成赤也是在內疚?“一個芥末壽司而已,我們早就沒事了,你不用這樣懲罰自己。”誰知切原給他的只是一個委屈的眼神。然後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一口一的將一盒壽司全部吃完,然後一臉菜色的離開。

“啊!完了完了,赤也他不是真的瘋了吧。”丸井文太突然大叫道,一旁的胡人拉住激動的丸井,防止他撞翻飯盒,“噗哩,很有可能呢。”另一邊的仁王卻是若有所思的附和道,真田和柳生依舊是慣動作,一直沒有說話的柳卻拿出筆記本奮筆疾書著什麽,突然幸村開口道,“赤也都吃完了,我們也不能太慢啊,吃飯吧!”眾人這才安靜的吃起了飯。

作者有話要說:

☆、飯盒

再說另一邊的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電話掛斷,加藤椰子的笑卻依然止不住,不過當她看到天上湖鳶的一個眼神後,笑容卻立刻消失。這讓她不由得腹誹道:都是因為那個臭海帶,明明是他惹了小鳶,卻拉著她和他一起倒黴,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吃著她的天敵,胡蘿蔔。

兩個人一個心情愉快,一個心情陰郁的吃著飯,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加藤椰子立刻認出是罪魁禍首切原赤也,“到還敢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解釋。”一邊吃著胡蘿蔔,一邊心中想道,“最好讓你一個星期都吃苦瓜。”看著切原赤也走近,加藤椰子端著飯盒轉過身去,一副別指望我幫你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偷看。

赤也卻顧不上一旁鬧別扭的加藤椰子,依舊是一臉的委屈,讓吃著胡蘿蔔的加藤椰子一陣開心,“小鳶……”“嗯?你怎麽過來了?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和網球部的學長們吃飯嗎?”天上湖鳶仍舊如同沒事的人一般說道。

切原赤也將飯盒打開,空空如也的飯盒倒是真的讓天上湖鳶嘴角輕微上揚,“看來壽司真的很好吃啊,都吃完了。”放下手中的飯盒,天上湖鳶接過切原手中的飯盒放下。

“好,好吃。”一滴冷汗落下,實話卻怎麽也不敢說出口,“嗯,既然這樣,我這裏還有一盒,幹脆你也一並解決了吧。”說著從身後又拿出一個飯盒,這飯盒可比剛剛切原給她的那個大得多,明顯是剛剛的兩倍多,而這個飯盒其實才是天上湖鳶一般給切原帶飯使用的飯盒。

事實上切原一直在慶幸小鳶今天換了飯盒,不過現在看到這個平日裏給他送福音的飯盒後,真是有些悲痛交加的感覺。顫巍巍的接過飯盒,打開一看,果然如他所想,一層壽司密密麻麻的鋪滿,切原望向天上湖鳶,眼神中透著絲哀求,卻還是敗給了天上湖鳶溫柔而堅定地註視。

將壽司放入口中,嚼了一下眼見著就要咽下去了,他卻發現這壽司並非自己想象中的苦瓜壽司,自然也不是芥末壽司。頓時讓他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激動的竟有些熱淚盈眶,狼吞虎咽的向嘴裏塞了幾個壽司, “小鳶……”還沒等咽下,就開口沖著天上湖鳶十分感動的喊道。

這下轉過身去的加藤椰子可是不高興了,趕忙轉過身來沖著天上湖鳶道,“小鳶,你怎麽能厚此薄彼啊。”邊撒著嬌邊用仇視的眼神掃射一旁早就吃的忘乎所以的切原赤也。“好了好了,看在你們兩個都誠心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說著,她將加藤椰子的飯盒拿過,將上面一層打開,下面一層金燦燦的黃色讓加藤椰子笑開了懷是她最愛吃的蛋包飯。“我就知道,小鳶最好了。”說著拿過飯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三個人吃的開心,期間切原還不忘將自家一眾學長吃到芥末後的搞笑表情情景重現一番博得兩個女生一笑。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倒是將飯全部吃完了,不過切原那一大飯盒的壽司卻沒能被徹底解決,天上湖鳶也沒急著收回飯盒,而是讓他先帶走,剛好下午練完球可以充充饑。“對了,赤也,上次我拖柳學長給你帶的那一盒壽司你吃完了吧,飯盒要趕快還給我啊,否則下次可沒東西給你帶了。”

“啊?啊,飯盒,哦,哦,我差點就忘了。”切原閃爍的眼神讓天上湖鳶覺得奇怪,不過她沒有問,只是當做沒看到,反正只要他把飯盒給她拿回來就好。

而這邊切原赤也卻是在糾結該怎麽將飯盒取回來。若不是小鳶提起,他恐怕真的要將那個被幸村部長拿走的飯盒忘記了,希望是部長忘了才好,否則,想起上次部長含笑拿走一飯盒的壽司時,切原不禁一顫。

下午社團活動結束,切原便如同趕赴沙場一般的走到了幸村精市面前,“部,部長!”“怎麽了?赤也。”“上次,上次部長拿走的飯盒可以還給我了嗎?”看著幸村的笑容,切原心一橫,一口次將話全部說完,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部長。

還好,幸村精市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啊!飯盒啊,切原告訴我是誰的吧,我親自還給她比較好,畢竟是我吃完了一盒的壽司。”“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部長,我還就好。”“怎麽?赤也信不過我?”“怎,怎麽會。呵呵。”可他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若是讓小鳶知道那盒壽司是他給了自己部長,雖然真相是部長他明搶。但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以後他就別想在小鳶那裏吃到壽司了。這可怎麽辦吶?切原赤也不僅在心中哀嚎著。

只是他沒想到下一秒自家部長的一句話讓他有如墜入冰窖。“算了,既然赤也不願意告訴我,那這樣吧,幹脆你讓那人來取吧,就明天中午好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你把她帶來天臺。”

被自家部長的突發奇想嚇到楞住,他可沒忘記之前椰子告訴他小鳶生氣時說過的話:“你最好別讓你們部長出現在小鳶面前,那天你們部長的所作所為,估計小鳶已經把他化為黑名單了。”這下可好,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小鳶估計真的要被他氣死了。

正想要拒絕的赤也,卻發現自家部長已經不見蹤影。心裏著急拿不定註意的切原赤也想到的自然是向加藤椰子求助。晚上的時候,切原赤也撥通了加藤椰子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她,結果得到的確實加藤椰子毫無義氣的一句話:“我也幫不了你。”

正待加藤椰子要掛電話的時候,赤也卻將她叫住了,“要不,要不你假扮小鳶去去飯盒吧。”“你確定,那個柳學長可是見過我和小鳶的。”“那你說怎麽辦啊?”“我說了,我也沒辦法,誰讓你這麽倒黴,對了,我警告你,這次可不準在拉我下水,我可不想在給你當墊背的。”

不過話是這麽說,第二天當切原赤也決定告訴天上湖鳶事情的經過時,加藤椰子還是在一旁幫他了不少說好話。但其實天上湖鳶一開始就沒準備責怪赤也,雖然對於赤也將她特地做給他的壽司交給別人這種行為很不滿,不過知道那個對象是幸村精市時,她就要懷疑到底是赤也給的,還是他搶走的了,所以不滿僅僅是對於幸村精市,卻沒有絲毫要遷怒於赤也的意思。

再來昨天的那些芥末壽司,她還沒有看到成果呢,怎麽說這也是一個好機會。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交給赤也的那盒壽司,事實上,她一開始的打算只是要作弄一下赤也,不過想到之前赤也被搶奪一空的飯盒,她便生出了別的念頭,做給赤也的苦瓜壽司不變,反而加了些芥末壽司。

因為並不是真的想讓他把這些壽司當飯吃,所以她也就沒做那麽多,不過又不能太假,所以每樣做了八個,倒是那天赤也的前輩們,太過配合,她之所以做八個就是因為他們一共有八個人,但她也沒指望所有人都能吃,不過結果倒是出乎意料了,想到之前切原給她和椰子模仿的他的一眾學長們吃到芥末壽司是的表情時,她就覺得好笑。能讓赤也的前輩們全部中槍,這樣完美的結果,如果她不去驗收一下就真的有些遺憾了。

不過看著赤也這樣著急緊張的樣子倒是讓她心情變得很好,所以也就沒在他提出時立刻就回答他。但即使是這樣,她一點沒有拒絕意思的答應還是讓加藤椰子覺得奇怪,雖然赤也一點也不覺得,反而還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

中午的時候,不理會切原赤也的拒絕,本來是天上湖鳶一個去,加藤椰子硬是以陪同為借口,跟著兩人去了天臺。

作者有話要說:

☆、激怒

剛到天臺,三人便看到早已到場的網球部正選們正坐在天臺的一角。赤也先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隨後加藤椰子和天上湖鳶也跟著打了招呼。

不過這招呼的內容卻是不同的,這些人中,加藤椰子只認識一個真田弦一郎,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部長,自然是恭敬而有禮貌的叫了聲真田部長,而天上湖鳶呢,不論是站在椰子還是家政社的角度,真田弦一郎肯定是要問好的,而柳呢,上次幫過她,自然也不能漏了。

還有一個,便是幸村精市了,事實上就連幸村精市自己都以為她不會理會自己,但出乎意料的,天上湖鳶最先開口叫的就是他,這不僅讓赤也和椰子一驚,就連幸村自己也是一楞,更不早說其他人了。其他人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她認識幸村精市,而幸村精市自己呢?則是因為前幾次天上湖鳶的表現,讓他以為她一定會再次無視自己。

雖然出乎意料,但這樣的開場白對於幸村精市來說卻不算壞,笑了笑,他沖著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道,“既然來了,就坐下吧。”本以為天上湖鳶會拒絕的切原赤也差點就開口要幫她拒絕了,誰知天上湖鳶卻在他驚訝的註視下坐了下來。

“小鳶。”不自覺的小聲叫到,“怎麽了?赤也。”笑得溫柔的天上湖鳶轉向切原問道,“沒,沒什麽。”“沒事就好。”說完,她將一直拿在手上的袋子打開,是三個飯盒,她一邊將其中兩個遞給了赤也和椰子,一邊沖著幸村精市說道:“幸村部長應該不介意我和椰子加入你們吧?”

一聲詢問嚇到了一群人,所有人都驚訝的望向她,眼中或多或少有著驚訝,不過更加令他們驚訝的是幸村精市的回答,“當然不。”“那就好。”

一邊慢條斯理的打開飯盒,一邊讓赤也和椰子也快點吃,兩個還在狀況外的人,完全是聽到她說什麽,就做什麽,突然坐在切原赤也身旁的丸井文太大聲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昨天給赤也打電話的人吧,小鳶,昨天赤也在電話裏也是這麽喊得。”天上湖鳶沖著他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道:“是的,你就是丸井學長吧,真是好記性。切原常跟我提起你呢。”

天上湖鳶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切原身上,看著前輩們審視的目光切原赤也不自覺的嘴角抽搐,趕忙低下頭打開飯盒,心中卻不盡腹誹著小鳶為什麽要這樣說,他明明沒怎麽在她面前提起過丸井學長。

但事實上切原雖然提起丸井文太的次數並不多,可卻也足夠讓天上湖鳶了解到丸井文太的情況了,比如說很愛和赤也搶飯吃,比如說很容易被激怒。“是嗎?”丸井文太狐疑的看了眼赤也,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被赤也飯盒裏的飯吸引走了。

“哦,對了,說起昨天,我還沒有問你呢?赤也,”說著她轉向赤也“我做的壽司好吃嗎?”什麽意思?小鳶不是問過了嗎?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難不成小鳶又反悔了?決定不原諒我了?正當切原赤也做著激烈的心裏鬥爭時,突然一旁的丸井文太“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個壽司是你做的?!”

“嗯,是啊。丸井學長怎麽了嗎?”“你,你也太狠了吧!竟然在壽司裏放芥末!”“咦?我放芥末的事情丸井學長怎麽知道?莫不是赤也告訴你的?”一句話堵得丸井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結結巴巴的道“是,是啊!你怎麽能這樣對赤也,那麽多的壽司竟然讓他一個人全部吃完!”

天上湖鳶眸光一閃道:“吃完?不會啊,昨天赤也還給我的飯盒裏明明還有幾個芥末壽司剩下啊!”“怎麽可能!昨天要不是我們,赤也就只能一個人解決那麽多的芥末壽司了,真不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有多可惡,一層的壽司還不夠,竟然還做了兩層,饒是我們幫了他,他還是得要自己解決一層,我說你和赤也是不是有仇啊?”

“嗯?丸井學長不是說你沒吃嗎?怎麽這會又說幫了赤也。”“我,我,我就是吃了,怎麽了?”知道自己說漏了,丸井文太也不再狡辯,直接承認,這邊天上湖鳶聽到他承認了也就沒了剛剛的好脾氣,立刻淡淡的回道:“哦,沒什麽,就是覺得赤也確實該謝謝學長,若不是學長幫忙,赤也昨天可能就要進校醫院了。”

一句話雖然像是再感謝丸井,但卻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就在丸井文太想要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幸村開了口:“文太,快吃飯吧。”幸村的話自然是沒人敢違背的,天上湖自然也不願意去觸黴頭,看見丸井文太老實的低頭吃飯,她也不再說話。

第一次網球部的眾人是在這樣的奇怪的氣氛下吃完了午飯,就連之前切原莫名其妙不說話的情況都不如現在的氣氛糟糕。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是本來就沒有吃飯時說話的習慣,切原則是因為有天上湖鳶在旁邊,也是下意識不說話,而其餘人,則是感覺到現在的氛圍實在是不適合說話,便也閉上了嘴巴。

看著所有人都吃完了飯,天上湖鳶再次開口,面無表情再加上加上毫無起伏的聲音,“飯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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